想为你死千千万万遍

20180909

我反思一下自己,我对外人的偏见与放弃交流是没有道理的。他们身上有我不喜欢的特质,比如长得不好看(我确实以貌取人,搬出《刀锋》辩解)、语气不合我胃口、话语内容常令我嗤之以鼻等等(虽然那些可能也只是他们尽力融入群体的伪装,他们的内在可能是我喜欢的,但我不愿喜欢他们的伪装,不愿去剥掉)。但其实我的确不是一视同仁,我想和一些人讨论我的想法,但是高端者,确切地说是学识渊博甚于我者,看待我,也正如我看待我放弃交流的那些人。对于这些人,我便无法发表自己的言论,我在他们面前同样弱小可怜又无助,肤浅直白地可笑。而我愿意去讲话又愿意听我讲话,确实知道我在说什么的人少之又少。久而久之我放弃讲话。

我现在每天看很多书,堂吉诃德看得我头大但我还是要看完,因为有人赞美他的偏激凄凉美丽(我暂时还没看出来那种令人心生向往的品质),也许实际上是在称赞另一个人,但是我确实在还在家里的时候因为一个人提到一维而看完房思琪,然后我只摘抄里面美丽的片段,全文最美好的那个人(毛毛)。今天还在看木心,这个摘抄得我手累,但我还是愿意写。我挺喜欢这个书,我看的《素履之往》,有些章节像小打油诗,有些章节牛头不对马嘴,像我最喜欢的中途易辙病句,但他不是病句,把我用不好的刻意重复强调或移情用得高明。

我说到移情,看《登天的感觉》里提到了应对咨询者的移情,咨询师说如果没有正确处理好这种感情,成为爱情便无法客观应对咨询者的问题(我能说“问题”吗),他无法尽到帮助了。我觉得这就像我还在读书时候想的那几点,我偏爱客观理性,偏爱没有爱情的简单不偏私,以及欺骗自己的刻意偏私,因为它简单,因为无情而无所谓,各司其职,井井有条,但是有了爱情,这一切都打乱了,我再也看不出两情相悦有什么糟粕混乱之外的美好来,要说爱情美好,最美好的是单相思。

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在休息,我不知道自己看了的书,我都记住了多少,我好像什么都没记住,如果在“有用”的地方,我可能什么也用不上,于是外界给我下定论,我必然是什么都没有看过。

我对别人对我的看法实在无话可说,我的老妈今天和我说,“你是不是想太多,其实人家根本没有这么想”,我说是的,就是因为所有人都意识不到自己在伤害。我的意思不是我一直在被伤害,在我逃离我以为的“伤害”的时候我早已学会了不在意它们,但是那种被“伤害”的感觉是存在着的,我没有遍体鳞伤,只是我因为那些而变得暴戾(这个词比较合语境但是事实上当然应该没有这么过分)焦躁不安,我不喜欢这些,所以我想逃离造成我的不平和的一切。我喜欢那两个人,喜欢一个人孤独呐喊下的透彻平和,喜欢另一个人外露的简单干净,也许不是温柔,但礼貌本身就是我早已失去的。

她叫我多与人交流,但我确实不想交出我真正的想法出去了,当然我对这个世界也的确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,我现在还是可有可无的。我几乎搬出弗洛伊德被很多人质疑的精神分析法,我想从小我都听着“没必要和别人玩”的话语长大,现在我为什么要去和别人交流,我已经走进这个牢笼了,但是我觉得这里很舒服,我不想走出去。其一是我不想接受质疑批判(谁想?只是有的人敢于接受),其二是我认为现在的我即使接受到质疑批判也是肤浅的,因为我的观点本身就不会是什么深刻话题。我好像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无知,也仿佛在努力改变,却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成效,就像我的前十二年不停吹来的风暴。

我想不停向前走,虽然我来到一个不太好的平台,那我想把它放得更低一些,不是“还好”,而是我拼了命想摆脱它,那样我也许会更努力,可悲的是前十二年一直在做这样的努力,到了现在还要做,似乎成功永远在向远处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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